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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隆冬，天寒地冻，“清洁供暖”的话题再次“热”了起来。“多能互补是今后创新的方向，应大力发展。”在近日举办的第四届“热电+清洁供暖”产业发展高峰论坛暨新技术新产品展示会上，多位专家呼吁。
（文丨本报记者 张胜杰）
清洁能源“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随着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供暖主要有这些变化：供暖面积将不断扩大，建筑用能最终将大于工业用能；供暖质量将不断提高，要求用能少、更舒适、更智能、更经济；供暖环境友好水平将不断提升，最终要求污染物和温室气体零排放。”近日，在谈起清洁供暖的变化趋势时，国家能源局原副局长吴吟指出。
记者了解到，近几年通过清洁供暖，可以实现高能效性、高生态性、高便捷性、高舒适性的取暖方式。中国能源研究会地热专业委员会学术委员会主任郑克棪打了一个形象的比喻，“现在的清洁能源可谓‘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他所说的八仙，即天然气、电能、生物质、太阳能、风电、空气源热泵、地源热泵和地热。
郑克棪举例说，生物质能是“碳中性”能源，光合作用将大气中的碳转化为有机质，生物质燃烧利用后二氧化碳回归自然，十分环保；利用风电，可以发挥出高品质电能在极寒地区优势；而利用热泵技术，抽取地下水、地表水或在地埋管中充满自来水，可以循环提取热量。“综合来看，地源热泵在单项技术中能效系数最高，其机组的COP（能效比）可达到4，系统的COP亦能达3—3.5。”他强调。
对此，吴吟也表示认同，他说：“如今，清洁供暖更加注重低碳能源、废弃资源和低谷蓄能。比如，可利用太阳能集热器、生物质木屑片、锅炉、空气源热泵、地源热泵、水源热泵等多种方式实现供暖。”
记者了解到，山西古交综合利用电站、古交电厂至太原供热管道1#泵站、煤矿乏风瓦斯、矿井水水源热泵供暖制冷，将废弃的资源充分利用，极大地提高了能源的利用效率。
技术、经济等因素需综合考虑
目前，我国虽然有各种各样的清洁能源。但是，反观现实，实现碳达峰的任务仍然十分艰巨。“我国供热能源结构仍以煤为主，占比接近80%。绝大部分燃煤电厂在市区及附近，大量小机组尚存，燃煤锅炉效率低且排放高。当前的‘煤改电’‘煤改气’在执行过程中也存在一定问题，给清洁供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付林表示。
“在我国承诺2030年实现二氧化碳排放达峰，2060年实现‘碳中和’后，原来制定的能源转型目标势必做出调整。‘十四五’规划和中长期规划一定会对能源消费和排放指标做出更严格的约束。”中国建筑节能协会副会长、北京建筑大学教授李德英指出。
当前，我国已明确提出，到2030年，中国单位国内生产总值二氧化碳排放将比2005年下降65%以上，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费比重将达到25%左右，风电、太阳能发电总装机容量将达到12亿千瓦以上。
具体到清洁供暖热源的选择上，郑克棪认为，应该从技术和经济可行性以及资源的可持续供应等方面通盘考虑。
他进一步分析称，在市场经济环境下，推进重大项目不能不计成本。热源选择应该有技术和经济可行性评价报告作为依据，比较它们的技术成熟度、能源利用效益、使用寿命等。因此，从长远角度来看，必须考虑其利用成本。另外，还需根据当地的资源禀赋和条件，考虑供给的持续性和稳定性。
多能互补是今后创新方向
从用户侧来看，美好生活的目标必然对用能的多元化提出更高要求。业内专家表示，未来，我国将迎来多能互补的多元化清洁供暖方式。
郑克棪通过回顾近几年各地清洁供暖项目的完成情况总结道：“从最初的天然气、空气源热泵和电蓄热为主，到现在的地源热泵逐步增多，可以看出，经济性好的供暖方式增长快。”
他以北京通州为例告诉记者，作为北京城市副中心，通州承载着北京未来发展。其城市绿心起步区地源热泵供热、供冷系统入列2020年重点新建能源项目。行政办公区启动区地热“两能”（地源热泵和中深层地热）供热、供冷热泵系统项目，总建筑面积380万平方米，其供热制冷以“浅层地热能为主，深层热能为辅，其他清洁能源调峰”的能源供给方案，为全国地热“两能”的规模化应用起到引领示范的作用。
那么，清洁供暖下一步的战略是什么？在郑克棪看来，应该创新更有发展优势的多能互补方案。“创新的宗旨应该是进一步提升效益、降低成本。只有降低了建设成本，拉低了用户费用，才会受到用户和政府的信赖。”郑克棪说，作为地方政府，执行清洁供暖的规划和实施，当然应该选取技术和经济可行性高的方法，提高民众满意度，减少财政支出。而用户有权选择时，也会选定技术和经济可行性高的方法，图的是舒适安全，又减少支出。
郑克棪认为，优秀方案值得推广应用，但也不应该停留在“保持”水平，应该不断改进、提高、创新，追求好上加好。同时，有一些优秀方案，可以考虑优、优之间的联合互补，使之更优秀。所以，要始终不断创新。“创新不是一句空话，最有潜力和前景的是多能互补。”他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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